新冠动态丨柳叶刀发文，新冠治愈后的人们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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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 COVID-19 大流行的持续，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COVID-19对相当一部分康复者的多个器官和系统有长期影响。一些纵向研究报告了 COVID-19 对健康的持续影响，但随访仅限于急性感染后 1 年，且缺乏感染前健康状况基线，也缺乏与普通人群进行比较，从而难以确定新冠患者的恢复情况。
由中日友好医院曹彬教授、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学院王健伟教授率领的团队完成的这项迄今最长的新冠患者随访研究近日发表在Lancet Respiratory Medicine。该研究描述了具有不同初始疾病严重程度的医院康复者在急性 SARS-CoV-2 感染后 2 年内健康状况的纵向演变，从而了解那些新冠治愈后人们的恢复状况。
Methods
研究方法
研究者对 2020 年 1 月 7 日至 5 月 29 日期间因 COVID-19 住院并从金银潭医院（中国武汉）出院的患者进行了双向纵向队列研究。分别测量了 6 个月（2020 年 6 月 16 日至 9 月 3 日）、12 个月（2020 年 12 月 16 日至 2021 年 2 月 7 日）和 2 年（2021 年 11 月 16 日至 2022 年 1 月 10 日）的健康结果，包括步行 6 分钟（6MWD）测试、实验室测试以及一系列关于症状、心理健康、健康相关生活质量 (HRQoL)、重返工作岗位和出院后医疗保健使用情况的问卷。每次就诊时，一部分 COVID-19康复者接受了肺功能测试和胸部影像学检查。引入非 COVID-19 患者作为对照组进行年龄、性别和合并症的匹配（图1）。对所有参加了 3 次随访的 COVID-19 康复者进行评估，内容包括症状、改良的英国医学研究委员会 (mMRC) 呼吸困难量表、HRQoL、6MWD 和重返工作岗位。症状、mMRC 呼吸困难量表和 HRQoL 也在对照组中进行了评估。
图1 研究流程图
（A）COVID-19参与者的流程图。（B）参加了所有三次随访的COVID-19康复者和没有COVID-19的社区参与者的匹配过程（1:1）。（C）在2年随访中完成PFT的COVID-19康复者和非COVID-19参与者的匹配过程（1:1）。PFT=肺功能测试。
Results
研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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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月7日至5月29日期间，2469名COVID-19患者从金银潭医院出院。1192名COVID-19康复者在3次随访中完成评估，并纳入最终分析，1119人（94%）在感染后2年参加了面对面访谈。出院时的中位年龄为57岁（48–65），551人（46%）为女性。具有至少一种后遗症症状的COVID-19康复者的比例从6个月时的1149人中的777人（68%）显著下降到2年时1190人的650人（55%）（p<0.0001），其中疲劳或肌无力是最常见的主诉。2年时mMRC评分至少为1分的COVID-19康复者比例为1191人中的168人（14%），显著低于6个月时1104人的288人（26%）（p<0.0001）。HRQoL在几乎所有领域都持续改善，尤其是在焦虑或抑郁方面：出现焦虑或抑郁症状的个体比例从6个月时的1105人中的256人（23%）下降到2年时的1191人中的143人（12%）（p<0.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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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COVID-19康复者总体和初始疾病严重程度不同的三个亚组中，6MWD低于正常范围下限的个体比例持续下降。494名COVID-19康复者中有438人（89%）在2年后重返原来的工作岗位。与没有长期COVID后遗症的康复者相比，在2年时出现长期COVID后遗症的康复者的HRQoL较低、运动能力较差、心理健康异常更多，并且出院后的医疗保健服务使用增加。与对照组相比，COVID-19康复者在2年时仍然有更多普遍的不适，如疼痛、焦虑或抑郁。此外，和对照组相比，在住院期间接受更高水平呼吸支持的康复者中肺弥散功能障碍（43/66[65%] vs 24/66[36%]，p=0.0009），残气量减少（41[62%] vs 13[20%]，p<0.0001），总肺活量降低（26[39%] vs 4[6%]，p<0.0001）更多见（图2）。
图2 COVID-19康复者和匹配的非COVID-19对照组的肺功能
（A-C）不同疾病严重程度等级的COVID-19康复者肺功能的纵向演变（等级3：住院期间不需要补充氧气；等级4：住院期间需要通过鼻导管或面罩补充氧气；等级5-6：住院期间需要高流量鼻导管、无创机械通气或有创机械通气）。（D-F）2年随访时不同疾病严重程度的COVID-19康复者与其对照者的肺功能比较。FEV1=1秒内的用力呼气量。FVC=用力肺活量。TLC=总肺活量。FRC=功能残气量。DLCO=一氧化碳的扩散能力。*p<5.56×10-³用于比较（A）、（B）和（C）中不同时间点。†p<0.0167，用于比较（D）、（E）和（F）中的COVID-19康复者与对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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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因素分析显示，女性、疾病严重程度（评分5和6 分 vs 3分 ）是长期COVID后遗症、疲劳或肌无力、焦虑或抑郁以及肺弥散功能障碍的危险因素。急性期使用糖皮质激素会增加疲劳或肌无力的风险。此外，年龄每增加10岁，长期COVID后遗症的发生风险增加8%，肺弥散功能障碍的发生风险增加33%（图3）。
图3 长期COVID后遗症、疲劳或肌无力、焦虑或抑郁以及肺弥散障碍的危险因素
年龄的OR（95%CI）表明每增加10岁，出现长期COVID后遗症、疲劳或肌无力、焦虑或抑郁以及弥散障碍的风险。OR=优势比。
Conclusions
结论
无论最初的疾病严重程度如何，COVID-19康复者的身心健康都有持续改善，大多数人会在2年内恢复原来的工作；然而，症状性后遗症的负担仍然相当高。2年时，COVID-19康复者的健康状况明显低于普通人群。研究结果表明，迫切需要探索长期COVID后遗症的发病机制，并制定有效的干预措施以降低长期COVID后遗症的风险。
参考文献：
Lixue Huang, et al, The Lancet Respiratory Medicine, 2022, https://doi.org/10.1016/S2213-2600(22)00126-6.
撰文/编辑：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