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传中心最新研究发布：疫苗接种策略应根据当下变异株流行情况进行适应性优化
近日，国家传染病医学中心/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张文宏团队和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王鹏飞团队在国际医学期刊《Emerging Microbes & Infections》杂志在线发表了一项名为“Neutralization against Omicron subvariants after BA.5/BF.7 breakthrough infection weakened as virus evolution and aging despite repeated prototype-based vaccination”的研究论文。
该研究比较了不同年龄层和不同的免疫状态（从第2/3针疫苗接种到突破感染后1月）的人群对SARS-CoV-2主要变异株的体液免疫活性，研究发现，BA.5/BF.7突破感染后的中和抗体强度随SARS-CoV-2的变异以及人体的衰老而衰减，重复接种针对原型株的疫苗不能加强对Omicron新型变异株的免疫反应活性。
背景
在2021年初，我国开始鼓励公众接种针对SARS-CoV-2原型株的疫苗。在过去2年中，大部分居民在完善了两针灭活疫苗接种的基础上，还接受了同源（灭活）或异源（重组蛋白）的第三针加强针接种。在2022年12月和2023年1月期间，中国大量居民在短时间内经历了BA.5/BF.7亚型的突破性感染，老年人是这一场疫情中的重点关注人群，目前，大多数患者已经从疾病中恢复。目前急需相关数据，评估现有疫苗接种策略对BA.5/BF.7突破性感染后的人体免疫效果，以及不同年龄层在突破感染后的免疫反应状态，为制定后续的新冠防治策略提供科学依据。
研究内容
1、突破感染比单纯疫苗接种显示出更强的免疫原性：相比与加强接种，在突破性感染后，受试者对BA.5、BF.7、BQ.1.1、CH.1.1和XBB.1.5的抗体滴度增高倍数显著增加。这表明BA.5/BF.7变异株的突破感染，针对Omicron变异株可以刺激产生更高水平的体液免疫应答。
2、随着SARS-CoV-2病毒的不断变异，BA.5/BF.7突破感染后的人体对新变异株的中和能力在不断衰减：BA.5/BF.7突破感染后，受试者对WT、BA.2、BA.5和BF.7的中和抗体滴度显示出类似的水平，而BQ.1.1、CH.1.1和XBB.1.5等新型变异株则表现出明显的免疫逃逸，提示既往疫苗接种和突破感染产生的中和抗体，针对不断变异的新毒株，其保护效果在不断衰减。
3、针对奥密克戎变异株的体液免疫强度随年龄增长而减弱：在接种2剂及以上疫苗的人群中，除CH.1.1外，发现针对WT、BA.5、BQ.1.1、XBB.1.5的抗体滴度与年龄负相关。这一结果提示老龄人群在突破感染后仍具有较高感染风险。
4、针对原始株的加强针接种不会进一步增强个体对最新Omicron变异株的免疫应答强度：与未接种疫苗的个体相比，对于2剂及以上疫苗接种的人群，对WT抗体滴度显著增加，同时也能提高早期奥密克戎变异株（BA.2、BA.5和BF.7）的中和滴度，但对于最新的变异株，如BQ.1.1、CH.1.5、XBB.1.5，则没有显著变化。无论是同源还是异源更多剂次的加强接种，都不能进一步增强BA.5/BF.7突破感染后的中和抗体。
讨论
与既往研究仅关注疫苗接种后或突破感染状态下的免疫反应不同，本研究专注于不同年龄层和不同疫苗接种策略下的突破感染后康复阶段时期的病毒中和能力。
本研究表明，即使在突破性感染后，对大部分主流变异株而言，中和抗体滴度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降低，提示突破感染后老年人仍然比年轻人更容易出现二次感染。随着变异株在全球不断传播，老年人始终是疫情中需要重点关注的脆弱人群。
研究发现，针对原型株的加强接种并不能进一步提高突破感染后人体对Omicron新型变异株的中和抗体活性，这并非否认既往疫苗接种的有效性，但随着Omicron的不断变异，应当不断根据当下变异株的流行情况，适应性的调整接种疫苗的抗原成分，以达成更好的群体免疫效果。
结论
总的来说，本研究突出了探索新的疫苗接种策略的必要性，因为基于原始毒株的加强接种方案的效果在不断出现的新变异株（如CH.1.1和XBB.1.5）面前不断减弱。此外，尽管突破性感染可以增强对所有变异株的体液免疫反应，但老年人群仍然更容易受到再感染的影响。随着SARS-CoV-2变异株的不断出现和演化，了解不同疫苗接种方案效果与病毒演化之间的相互作用，将对优化不同人群的未来疫苗接种策略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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